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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0章 齊王自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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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0章 齊王自盡

韓時宴眸光流轉,見眼前的姑娘聽到十裏的名字明顯更心動了幾分,趁熱打鐵道:

“我知曉你有能人異士在,不過他們都是江湖兒女,總不能拘在宅院裏當馬夫婆子一輩子。”

“且江湖事江湖人來解決,可天子腳下,還是朝廷事朝廷人更容易一些。”

顧甚微聽得,只覺得韓時宴今日絕對是被捕蛇人上了身,要不然這字字句句怎麽直往她七寸上掐。

她若有所思地看了韓時宴一眼,“那是兇宅?譬如被你克死的某家人的祖宅?韓禦史這般事事為我著想,我擔心是桂花蜜裏放砒霜……轉身你就得鑿壁偷看找出我的八大罪狀。”

雖然她同韓時宴已經算得上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,但從前明明二人多半時候都是針尖對麥芒。

這一下子事事為她考慮周全,委實怪異。

韓時宴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,平日裏那般機敏的人,怎麽到了這上頭便比那木頭還木頭!

“你見過朝廷禦史參武林盟主?”

顧甚微聽到武林盟主四個字,瞬間眼睛就亮了,她笑著擺了擺手,“那倒不至於,武林盟主那跟官家一樣,都不是最厲害的家夥,並非我心之所向。”

“待飛雀案了結,我就去追那賈老兒……打了我就跑的人,怎麽可以還逍遙自在的活在這個世上。”

韓時宴見顧甚微一臉熱血沸騰的樣子,輕輕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……

馬車一路前行,直接去往禦史臺。

大雍建國之後,將原本的大理寺獄撤了去,改在禦史臺設了臺獄,專門關押的是皇親國戚,或者是謀逆等大罪之人。

如今這位登基之後,更是多疑分權。

放眼朝堂上一看,那官員的虛職實差比松樹的葉子還密。光說查案這事,皇城司、禦史臺、大理寺、開封府誰都能插上一桿子,那上京告狀的人一來跟進了盤絲洞一般,根本就搞不清楚衙門的大門開在哪裏。

顧甚微下了馬車這才發覺,韓時宴將她家同皇城司的門檻都踩矮兩寸了,她還是頭一回往禦史臺來。

“韓禦史!”

“韓禦史!”

“韓禦史!”

顧甚微好奇地打量著四周,這禦史臺比起皇城司瞧上去要風雅了許多,一路走過去到處都是各種見縫插針栽種著的奇珍異草,還有一群風風火火像是中邪了一般在院中摳頭撓腮的頑固老兒。

“看來韓禦史在禦史臺人緣欠佳,要不人人見了除了喚你一聲都無話可談,連我們大雍人沒話找話的吃了嗎?都無人願意問你一句。”

韓時宴點了點頭,“上朝的時候把一整日的話都說完了,平日裏大家都少言寡語。”

韓時宴說著,頓了頓,“總得養養嗓子,不然明日早朝罵人罵不出來,那就不美了。”

顧甚微平穩的腳步一滯……她是萬萬沒有想到,竟然是這樣!

她嘴角微抽,看向了一旁表情冷淡的韓時宴。

雖然覺得離譜,但是我們皇城司不能輸!

顧甚微想著,神在在點了點頭,一本正經的說道,“嗯,我們皇城司的人平日見面也不互砍,畢竟在外頭砍人都砍膩了。這麽想來,文官也算同武將有點共同之處。”

走在前頭的韓敬彥聽到二人的對話,腳底一滑險些沒有維持住兄長的威嚴。

你們兩個到底在睜開眼睛說什麽胡話啊!

大雍的國之棟梁就是這樣的德性嗎?什麽文臣武將的共通之處,分明是你們二人胡謅的共通之處!

他無語歸無語,向那臺獄的人表明了身份,便回過頭來看向了身後的二人,“一會兒我來問話,你們二人且聽著便是,顧親事不管聽到什麽惱人的話都不可隨便動手。”

“齊王是遲早要死之人,你不必為了他惹上麻煩。”

韓敬彥說著,又不放心的看向了韓時宴,“你也不要說話刺激他,萬一氣死了不得了。說話之前想著點,齊王算是你的舅父,你們也是沾親帶故的,克他等於克己。”

顧甚微同韓時宴面面相覷。

“我們在韓大人心中是什麽三歲的惡棍嗎?”

韓敬彥看著二人控訴的眼神,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
三人下了大獄,不好再多言……

顧甚微跟在後頭,悄悄地打量著四周。

這臺獄倒是比開封府的大獄要寬敞許多,除了有些潮濕之外,倒是也算得上幹凈整潔,甚至吸鼻子一聞,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。

門前更是守衛森嚴,左右各站了兩人不說,還有一個巡邏小隊時不時的繞著大獄巡查。

進了地底下,更是每個拐角都站有守衛,且另有兩人輪流巡查,不說什麽固若金湯的虛話,但除非是劫獄,否則要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基本不太可能。

顧甚微瞧著,又朝著那牢門上的鎖看了過去,每一道門上都掛有兩把鎖。

“三位大人,齊王就關在前方拐角處,這獄中還關了旁的人,還請諸位大人不要胡亂走動,以免……”

引路的獄卒名叫方展,生了一張長長的馬臉,五官生得過於擁擠,實在是不怎麽舒展。

他那以免二字還沒有說完,突然舉著燈籠大聲尖叫起來!

跟在隊伍最末尾的顧甚微同韓時宴聞聲對視了一眼,一個箭步沖到了最前頭。

顧甚微一把奪過那方展手中的燈籠,沖著那牢房門照了過去。

只見這牢房的大門之上懸掛著一個人,他的臉色青紫,鞋被踹掉了一只,眼睛凸起像是要鼓出來一般,這不是齊王又是哪個?

顧甚微眸光一瞥,瞧見那大獄的地上擺放著的一張紙,上頭密密麻麻的寫著紙,應該是遺書。

齊王竟然上吊了!

“鑰匙呢?快拿鑰匙開門!”

韓敬彥沈聲朝著那方展問去。

方展這會兒也回過神來,他打著哭腔搖了搖頭,“兩把鎖,我只有一把鎖的鑰匙,還有一把鑰匙在我們獄長手中,我打不開……”
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瞧見顧甚微手腕一抖,一把小匕首從那柵欄間隙飛了進去,直直得飛向了齊王頭頂上的那根腰帶。

只聽得嗖了一聲,那腰帶應聲而斷,掛在上頭的齊王一下子摔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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